童年的时候,我在周围一些大人们的眼中是个好孩子。他们认为我不调皮、不惹事,因而常常要求自己的孩子以我为榜样。其实,我也有淘气的时候,比如“手指捅灯头”(1),比如“拧自行车气门芯”(2),还比如“走路不避水坑”(3),都是很淘气的表现,只是我不捣乱、不搞恶作剧而已,多数的时候不是有意淘气而已,比一般的孩子淘气少一点而已。
除了上述几件记录在案的淘气经历之外,真要细数起来,我还有一些淘气事件。
一年级时,我逃过一次学。
那天是个阴天,前一天刚下过雨。我们几个孩子上学途中来到了一块宽敞的平地。有人提议:时间还早,可以来一盘“抠鳖”游戏。提议立即得到多数同学的响应。“抠鳖”当时很盛行,大家经常玩,并随身带着游戏的用具。那时我人小,上学总是喜欢跟着大一些的孩子一起走,因为我不敢一个人单独走有很多水塘和水沟的田埂小路,更不敢过那条小河,大家要玩“抠鳖”,我也只好跟着一起玩。
大家兴致勃勃,一盘游戏结束了,接着又来第二盘,不知不觉中,时间流逝了。等大家回过神来,早过了上课的时间。怎么办?去学校肯定迟到,免不了要挨老师的批评。想到此,大家商定索性不去学校了,继续玩“抠鳖”。于是,在我的读书生涯中留下了这一逃学纪录。
二年级时,我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。
在农村老家上二年级时,一次课间休息,我与邻座的一男孩发生了争执。我们两人大声地争吵着,谁也不让谁。要上课了,老师让我们停下来,但我们谁也不肯罢休,继续争吵。老师火了,让我们两人离开教室,到对面屋子靠墙站着。这时,我们才知道后果严重了,后悔没及时停止争吵,但为时已晚。我们被罚站了一节课。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罚站。
三年级时,我拿了父亲的5毛钱,差点挨了父亲的一顿揍。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。
在老家读完了二年级后,暑假里爷爷送我回矿上。临行时,三伯父给了我1块钱,给了爷爷两块钱。
那时候,爷爷已经70多岁了,患有严重的白内障,眼睛不好使。走在路上,我怕爷爷看不清路,总想搀扶着爷爷走,可爷爷总是催我在前面走,他说自己在后面跟着不碍事。山间小道和田埂路,两个人搀扶在一起也确实不好走,我只好听从爷爷的话在前面走。我走着走着,一回头发现爷爷落在后面了。爷爷发现面前的路有沟坎,脚步正迟疑不决。我赶紧折回,跑到爷爷跟前去搀扶。一路上,这样的情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。60多里路,我和爷爷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。
记忆中的童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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